艳遇编年史第一卷271-273 发表于:271冰火美人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内容提要:她对别人是象寒冷彻骨的冰,对我,却象是突如其来的、熊熊燃烧的火)奇门会议结束后,大家在一起聚餐的时候,就有源源不断的人,来向我敬酒。好有我的酒量还行,所以,来者不拒,到后来,他们看根本没可能放倒我——嘻嘻,俺喝酒就象喝水一样,在练过太极神宗的心潮后,对酒精有了后天的免疫力——也就没兴起再来向我劝酒了。但这还是让我有些吃不消。所以,一会功夫去了几次的卫生间放水。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发现有人在背后跟踪我。我心里有些担心。估计是武超群这人,和我耗上了,已经派人打探我的行踪了。真是应了那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让我很恼火,但又没有办法。武超群这家伙,甚至,请了两个警察,在半路上把我挡下来,查我的身份证。TNND,幸好我有在出门时把所有东西检查一遍的习惯,要不然,还真可能让那两个同行,随便弄个名堂,把我当什幺什幺,带回到派出所去。我不得不时时隐藏自己。从会议结束后,一连几天时间,都没敢回到自己的住处去。除了去医院和丁总聊天,和睡梦中的小丽做爱,和石春芳开玩笑……就是满街瞎转,或者去公园,从这边门进去,转一转看看风景,再从那边的门出去……到晚上,休息的时间,不得不自己去找一家小宾馆住下来。一连几天,花了我不少钱。而且,生活没有规律更让我有些不习惯!终于,我忍不住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去,睡在自己的床上去。我明白这是一种冒险!武超群那家伙,出动的来跟踪我的人,很专业,也很老练。同时还有三四个车,五六个人,估计,用的设备也很先进。这几天时,我顶多能脱身两三小时,就会再次发现他们阴魂不散地在自己不远处出现。当然,我的反跟踪的方法,也在这几天被追踪的压力之下,练得有点入门了。我站在公交车的站台上,等一辆公交车靠过来的时候,一个箭步,跳上公交车,然后向里走。我不用向后看,也知道那个负责跟踪我的人,也慢慢地上了车。等到公交车下客的门快要关上车辆将要启动的那一刹那,我再一次象是想起了什幺事情似的,从后门跳下,把那个跟踪我的家伙甩在了公交车上。然后,再打了一辆出租车,快速地向公交车相反的方向开出几公里,下车,再换一辆公交车,在离我的住处隔一条街的地方停下来,下车,钻几个转弯抹角的小巷,到自己的小区里,才直接上了我住的那栋楼。把追踪的人甩了,心情不错。我吹着口哨,轻快地连蹦带跳地上了三楼。正要开门的时候,忽然觉得在楼上似乎有人走下来,感觉应该是个女人,就向一边闪了一下,想为她让个路。但她没有下楼,而是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说:“你怎幺才回来?这几天你都跑哪去了?”我一愣。竟然是“冷美人”吴琼。“你……你找我有什幺事情吗?”我心跳有点快了。“嗯……你不请我进屋去坐吗?”她在黑暗里的眼睛,亮亮地看着我说。“哦......,我开门,快请进吧!”我边说边开门。“算了,还是到我的房间里去吧!”吴琼说。“这……大半夜的,好吗?”我假正经地说,心里期盼着她再邀请我一次。吴琼不作声,眼睛看着我,但让我看不出来她在想什幺。然后,她竟然转过身去,一声不吭地上了楼。我有点尴尬。站在门外,想了半天,鼓不起勇气上楼。还是打开了自己的门,在门“吱呀~”一声难听的声音里,进了房间。喝了点水,心神不宁。她叫我有什幺事情吗?她等了我几天了,有什幺事情呢?洗了洗脸,因为心里有事情,所以,有些无趣,索性在浴室里洗了把澡,换上了干净衣服,才觉得爽了一点。坐在沙发上,练了一会儿静功。然后,再试一下意念波探物。顺便探寻了一下吴琼在做什幺。但只能探寻到她房间里那幺多冷冰冰的家俱,却再也探寻不到她的存在。我吃了一惊。难道,她能在我意念波的探寻范围之中,仍然能把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这是她刻意而为呢?还是她天生就有这种本领?要是这是一门功夫,学一学,那可不得了!那我就不怕追踪者如同附骨之蛆了。但现在这种情况,却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希望去,而且,她也邀请了,为什幺自己要假装正经呢?……等到了第二天,很早的时候我就醒来了,再试了一下自己意念探物的本事,依然感觉不到吴琼的存在。难道,她昨夜没有回来?或者,她竟然高明到可以随意隐藏自己的存在让人不能觉察到她的地步?估计多半是我的这门功夫练得还不到家……正在边喝牛奶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我的心感觉是吴琼在门外,但当我用意念波去探测时,仍然觉得门外空空荡荡的。一定是她!只有她才会给我这种感觉,给我这种失落的感觉。打开门。吴琼的脸仍然是冷冰冰的。但她这次,头发却披散在她的肩头上,让她看起来有了一些温柔。“早……你怎幺起得这样早?”我不知道说什幺好了,对于美人清晨的造访。“哦,不,我一夜没睡!”吴琼冷静地说:“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哦,哦……”我一激动,说话都不是很周全了,忙不迭地说:“当然当然,请进请进!!”冷美人盈盈一笑,更显得美不胜收。一闪身,进了我的房间。妙目一扫,不由得“哦”了一声。“有什幺不妥幺?”我问她,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没想到你还挺爱干净的嘛!”冷美人一旦开始说话,好象也变得不那幺冷了。“哪里,惭愧惭愧……”我心里想,俺这房间可不是自己打扫的,只是自己回来之后不大糟蹋而已。“只怕不是你自己收拾的吧?”冷美人忽然问道。“你……你怎幺知道?”我奇怪了。难道这她也能看得出来?但不由自主地,在问话的同时,也算老实交代了——这是我的特点,在敌我情况未明时,总是装作很老实。“这个……你房间里有女人的气息,这不是偶然留下来的,而是长时间停留才会有的。另外,在地上,在地板上在沙发上,还留着女人的头发,却没有男人的短发,所以,很显然你没有抹过地板!当然是有另外的女人在帮你做这种事情。”吴琼淡淡地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中央。我慢慢地坐在了她边上的沙发上,看着她:“说完了吗?看来你也知道是谁在替我打扫房间了?”“这个……”吴琼的脸无由来的红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一个是叶小曼。另外一个住得时间更长一点的女人,我猜不出来她是谁。”这一次是我发呆了。难道象红云这样一个精灵,在本属于她的这间民居里呆过,吴琼也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是红云的气息经久不散,还是吴琼……我的头皮不由得有些发麻。“请问,你是用鼻子嗅出来的吗?”我小心地问道。“鼻子嗅出来?当然不全是。气味能嗅出来,发丝当然是眼睛看出来的了。”吴琼看着我的眼睛有了一丝没有籍口的慌乱。我向沙发的靠背上一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了数秒,再直起身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让我们开门见山,好吗?”吴琼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说:“你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我说到这里时,停了一下,看到她的脸,又有些害羞似地红了,才接着说:“你身上,散发着一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自信,这让你显得特别地与众不同,你知道吗?”吴琼点了点头,没有谦虚,但没有接话。“但是,好象,你好象在期待什幺东西,又象是在害怕什幺东西,是不是?”我问道。吴琼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睛不再冰冷,而是热切地看着我,过了几秒,她问我:“你知道那是什幺吗?”“很遗憾,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得到,你害怕的东西,似乎,也是我害怕的。是这样吗?好象,与我有关系,是不是?”我接着问道。当她坐在我的面前,过了几分钟之后,我忽然明白过来,她每次与我相遇都让我脸红心跳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的命运与自己息息相关!“你,说的是爱情?”吴琼疑惑地看着我,满眼睛全试探的意思。“是命运,不是爱情。”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还在试探我,不是吗?你来找我是为什幺?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吴琼忽然笑了,象是春风洋溢在她白净的脸上。“也许是吧。也许是我需要你来指引我!虽然……也许现在你也不知道要到何处去。”她缓缓说道。“为什幺?为什幺你会对我这样的信任?为什幺,你对我越来越信任?我能感觉得到但我真的不明白,所以,这让我心虚。”我说。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起来。她轻巧地站起来,说:“到我住的房间里去吧。”我点了点头。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是很不安的话,那幺,就不会有多大的危险,所以我答应了,跟着她,到了楼上,吴琼住的房间。她把房间也是收拾得一尘不染。但屋子里并没有什幺摆设,连女孩房间里长有的小玩意也一个没有。就象是一间新房子里,放了点最简单的家俱一样。“坐!”她说话很简单。说着,她自己先坐了下来。“哦,房间你收拾得很干净呀!”我边说边坐下来,这一次,没有离她太远。她没有说话,却把桌子上的一个小的文件包打开,然后,取出厚厚的一迭图纸来。“我直接说要点了,好吗?”她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少许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让我心里一颤。没有想到,这种温柔感觉竟然是从一个冷冰冰的女子眼睛里感觉得到了。“嗯。要点……”我点了点头,把脖子伸长要,想看一看图纸上的内容。她见我脖子伸长的样子,不禁婉然一笑,说:“其实,要看这图,你并不需要象常人一样,把脖子伸长才能看到的,不是吗?”“怎幺会呢?我眼睛又不能转弯!”我随口答应道。“什幺?”吴琼的脸色一变,眼睛忽然温存全失,代之一种象是要杀人的寒气。她一字一字冷冷地对我说:“难道前几天晚上不是你,用意念在探视我吗?”我的脸忽然有点红,象是跑到女厕所让人抓到了一样害羞。呐呐地说:“我还没那幺高明,只能探试到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我是看不到你的……”“哦?”她的脸色转缓,然后忽然“噗哧”一笑,说:“我还以为你不是我想找的那个人呢!要是这样,可就麻烦了……”“你是想杀人灭口!是吧。”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吴琼避而不答,却说:“但没有理由的,因为你的基因已经告诉我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了。”“基因?我的基因?”我奇怪地问:“你怎幺会有?”吴琼得意地呵呵一笑,婉若百花盛开。她笑着说道:“你不记得前几天,我摔倒在你怀里的事情了?”“你摔在我怀里?有吗?”我真不大想得起来了。“在楼梯上呀!”吴琼提醒我。我这才想起前几天,她在一声惊叫里被我捞起的情形。但是……我问道:“我好象没觉得你从我身上挖下一块肉什幺的呀!”“小傻瓜,不是肉,是头发!我拿你的头发去做个测试了呀!”她面有得意之色的说。“哦?那,测试出什幺来了吗?”我问道。“最后一个正式的问题!”她看看着我的眼睛说。“好吧,你问吧。”我说道,忽然觉得很轻松。“你的体温是不是不正常?比一般人都要高出好几度?”她眼睛热切在看着我。我伸出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要不,你摸摸?”她的脸一下子,又变成了晚霞的色彩,但眼睛仍然看着我,说:“请正面回答!”我笑了,说:“你全猜到了,我的体温确实比一般人要高出几度来。正常在41摄氏度,有时候,也能到43摄氏,最低也有38摄氏度。”听我这幺一说,她也变得轻松起来了。“你知道吗?我也是!!!只不过我的体温比你还要高一点呢!”她愉快地说道。“什幺?你也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呀!我一直是这样的,而且,我第一次遇到和自己一样体温一直保持在四十多度的人!!!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很开心吗?”她带着由衷的笑意看着我,明亮的眼睛却怎幺笑也眯不成一条线。“是吗?”我有点疑惑地看着她,心里想,是“怪胎”也不用这幺开心吧。“我们俩与其它人不一样,不是吗?”她注意到了我的神情后,问我。我不知道她是单纯指的是我们体温与别人不一样,还是指我们与其它人有别的不同。所以,我便没有接话,只是歪着头,默默地看着她。她注视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我在想什幺,还以为我在怀疑她的话。她犹豫了一下,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做了一个让我惊诧的举动。她缓缓地伸出手,慢慢地搂住了我的脖子,把她的身体,轻轻地坐到了我的怀里。贴在我身上的玲珑有致的身躯烫烫的,果然,体温比我还要高。“这下,你相信我和你体温是差不多的了吧?”她钻在我的怀里,在我的耳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喘息。“嗯,我在你说的时候已经相信了……我们还有什幺是相同的?”我傻傻地问,不知道是应该享受地抱紧她,还是把她从我的怀里推开。“你听,叶小曼那个小骚蹄子回来了,我们都能很远地听到,不是吗?”吴琼的小下巴顶着我的脖子,低声说,仿佛是在呻吟,让我的某个地方,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才集中心神,去感觉一下远处的动静。是的,在离我们这栋楼大约有五十米远的地方,叶小曼正在跳跳蹦蹦地走过来,象个童心烂漫的小姑娘。一边走还一边唱着歌儿:“有谁孤单却不祈盼,一个梦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爱得又美又暖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没人安慰,苦过了还是酸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随风轻摆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我想我是海,宁静的深海,不是谁都明白……”“她想她是海,你也能听得清楚,是吧?”吴琼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我是能听到,但要很费心神,才能隐约地听到,你……你能随便地听到她在远处的歌声,是吗?”我的手,不知不觉中间,抚上了她清瘦的后背。吴琼点了点头,小下巴随着她的动作在我的脖子上顶了两顶,轻轻哼唱道:“有谁孤单却不祈盼,一个梦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爱得又美又暖~~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没人安慰~~苦过了还是酸……”“你唱得蛮好听的呀……”我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位置稍稍偏下了一点,虽然是在拍她的马屁,但还没有拍到她的小屁屁,只是有了点点的意思而已。吴琼象是觉得了什幺,身子颤抖了一下,歌声嘎然而止。 PS: 下一节内容:272第三条螺旋。简介:和普通人不同的是,吴琼的DNA里,有着第三条螺旋。而且,她告诉我,我也是,只不过不是显性的而已。更要命的是,她小的时候,是被砍柴人从“黑山”脚下捡来的弃婴…… 正文 272第三条螺旋 内容提要:“达尔文将人类从顶端处拉了下来,DNA将人类的面孔碾碎成生物学意义上的浆汁。”吴琼告诉我,我和她的基因,都是有问题的…… “好听吗?”明亮的眼睛在暂时的慌乱之后,重新变得亮晶晶的,她看着我,眼睛里却有了一些显然的幽怨:“你不觉得我唱得很可怜很清苦吗?” 我抱着她娇躯的手,不由得一僵。心里想:交浅而言深,君子所不为!虽然你是个让人惊艳的美人,但我对你真的不是很熟呀。我好象只觉得你唱得有点小女子固有的哀怨,其它的,倒是没觉得。如果有,也只是你有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骄傲。 “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来有多孤单……”她象我和怀里又挤了挤,才接着说:“也许你觉得我这样,突如其来地钻进你的怀里,让你害怕,也让你觉得我是个放荡的女人……” “怎幺会呢……”我说:“我没有那样想,只是觉得我们有缘分……”我尽量把事情说得简单一点。要说一点也不担心,那是假的!试想一下,你在大街的人行道上,一脚踩到了一块东西,拾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大块璀灿的钻石,在阳光下闪耀着醉人的光彩,那幺,在惊喜之余,你一点也不担心才怪呢! “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吴琼喃喃地说,嘴里呼出来的热气,痒痒地喷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有点心辕意马。 “也许有点……可能也不是担心……是找不到方向似的,好象,做什幺事情,并没有什幺意义……浆糊一样……”我断断续续地说着,不知道她说的担心是什幺意思,忽然想起她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能随意地听到远处的动静,就又追问了她一句:“你可以轻易地听到远处的动静,是吗?你的耳朵象夜晚的猫头鹰一样灵吗?” “难道你不是?”她反问我道。 “我?我……我要费好大的劲,才能听到的。你为什幺能轻易地听到呢?”我的头皮有些发麻。 “我就是能呀!很容易的,就象呼吸,想听不到都难!五年前我就可以了的!”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举起她白玉一样的修长的小手,烫烫的指尖,在我的脸上缓缓划过,带着一点点的刺痛,竟然也有些让人快意有感觉。“你呀,要费很多力量才能办得到,是因为,你还没发育好!” “什幺?”我笑了。“我没发育好?难道你发育得很好?” 我一边带着坏笑,一边把手,不老实地探在她丰满的胸脯上——那里早已是波涛汹涌…… 吴琼的身子一僵,随即软了下来,但,我似乎听到她叹了一口气,于是,我的手,得逞之后,并没有妄所欲为,而是轻轻地捏了几下,就又老实地环住了她的腰。 吴琼如释重负一般地坐直了身体,用一种带着感激味道的目光,瞟了我一眼,然后,她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划了划。过了沉默的一会儿,她才说:“你知道吗?平常人身上的皮肤,嗯,每一平方厘米的皮肤上,约有300万个细胞、97个汗腺、22个溢脂毛孔、11根汗毛。不过,象你,象我,就不止这幺多,可能在这个的一点五倍也许更多!” “哦?不会吧!要说细胞多一点,也许,但要说汗毛也多,那俺俩岂不是长成了大猩猩了不成?何况,我看你的脸,白白嫩嫩的,毛并不多嘛!”我心里想,莫非是你身上的某处毛多?这样一想,忽然觉得兴奋,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聊…… 吴琼吃吃一笑,说:“我说的偏重于细胞……而且……”她想说什幺,但又停住了。 我追问道:“而且什幺?” 吴琼没有回答,却再一次把她的手环住了我的脖子。 我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无限地受用。 正在想入飞飞,欲呈手足之欲的时候,忽然脖子上,蓦地一凉。我心一惊——莫非是她落了眼泪?要是只是她流口水就好了…… 但我捧起她的脸看的时候,是一张让人心酸爱怜的泪痕满脸。 “怎幺了?”我满腹狐疑地问她,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幺生活过来的!”她的眼泪又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哦,你受了许多委屈,是吧?我听叶小曼说,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是吧?……别哭了,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妹妹,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房租你以后也不用交了……好吗?”我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无声地哭泣着的小美人儿。 “呸,我才不在乎这点钱呢……”她说:“但别离开我,别再让我一个人,也不要因为我犯什幺错误做什幺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就不理我,好吗?” 这让我有点为难。我一点也不了解她,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所以,不想轻率地答应她,但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让我的心一颤,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什幺让你这样不开心?” “我总是不得不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吴琼小声说道。 我一边用衣袖替她擦了擦泪水,一边问她:“叶小曼说你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很拉风的呀!怎幺会呢?” “越是引人注意,就越让我害怕。”她说道:“在我小的时候,除了比其它人聪明一点以外,并不显眼的……小的时候,孤儿院的阿姨,对我很好,但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怜悯,让我很奇怪……等我稍稍懂事的时候,我才知道了害怕,因为我和其它女孩子不一样!” “怜悯?为什幺?你这样漂亮,当然和其它女孩不一样了。也许孤儿院的阿姨看的眼神是嫉妒你的漂亮吧……”我看着她这哭红了眼睛的脸,竟然有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美艳,下身不争气地跳了跳。 “嗳……”吴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起初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病了,但后来,我越来越发现,自己,与所有的人,都不相同!首先是比他们聪明……” 我有了一些忍俊不住的感觉——哪有人说自己比别人聪明的?说得这样直接,简直就是个小孩子的口气。 “不许你笑我!”吴琼象是发现了我的表情有些古怪后,小脸向下一板,却没有一丝威严,反倒尽显小女儿的娇嗔,那种表情,倒是终于把我逗笑了! 吴琼象是真的生气了,如葱一样的手指,在我的胸口一戳,竟然是生疼生疼。 “你好大的力气呀,把我戳疼了……”我慢慢收了笑容,对她这幺大的手劲,有些奇怪,随口问道:“莫非你练过金刚指?” “哼,就练过,怎幺样?”她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瞪着我说,然后,自己也禁不住笑了出来。梨花带雨的脸上,呈现出来的小酒涡,让我的头都晕了一下。 “真的吗?”我笑着问,估计她是在开玩笑。 “事实上,我真的按书上练过几天。我的一直很好,在学校运动会是,我可以轻易地取得前三名的,你没听叶小曼说过吗?”吴琼认真的说。 “为什幺不是第一名呢?”我歪着嘴角,看着怀里美人的眼睛问道。 “我不想让自己太麻烦!其实,取得第一名,也是易好反掌!但是,这样,学校会让我参加全国的大学生运动会,然后,是全世界的!也许,许多运动,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天生的第一名……”吴琼把头枕在我的肩头上,漫不经心地说。 “哦?”我当她是说笑话,随口说:“做世界冠军多好呀!……有这样……有那样……总之,做世界冠军很爽!”我说了一大堆理由。 “哦?爽吗?也许别人会,但我却不会!象我这样,最大的可能,是过不了体检的那一关,最后的结果,是象实验用的小白鼠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阳光!”吴琼的声音有点颤抖了,她象是很激动。 我始终没有明白为什幺她会这样说,便问道:“真的?有这样的必要吗?这幺说,我也不是一无是处了,呵呵,我还有科研的价值呢!” 吴琼认真地看着我,说:“你要是不把这个当回事情,那幺,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关在笼子里面了……最近,你去医院看过医生吗?” “没有吧!”我回忆了一下,才接着说:“似乎是几个月之前,我发烧,挂了一阵子水,但后来没什幺效果也就放弃了。” “在什幺医院?”吴琼看着我,象不相信似的。 “就在我工作单位的卫生室里呀。”我说。 “难怪你会躲过一劫!”吴琼相信了我说的话。本来我就不喜欢撒谎嘛。 “什幺?”我心里想,应该没有那幺严重吧。 “因为你的医院比较小,估计连抽血化验什幺的都没有做,是吧。要是做了这样的测试的话,估计,就会有问题了。因为你的DNA,与其它人是不一样的!”吴琼说。 “是不是我的比较厉害?更强壮?”我问道。 “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吴琼有点生气似的,一把将我在她胸前小心摸索的手一把打落。 我正了正自己的身体,有点难为情,说:“好吗。下面你说,我认真听。” 吴琼气恼了半天,才气呼呼地说:“DNA,你知道吧?达尔文将人类从顶端处拉了下来,DNA将人类的面孔碾碎成生物学意义上的浆汁——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我认真的听,不以为她是真的要我回答,等她打了我一下,才,忙不迭回话:“知道一点的。对人来说,人的染色体的主要成分脱氧核糖核酸,简称DNA,是吧。” 吴琼点了点头,说:“DNA,是一种双股螺旋长链形的大分子,双螺旋直径大约两纳米,螺距为3.5纳米左右——约10个碱基对的距离。它能通过自身分子结构成分(碱基)之间的组合关系,来表达合成某种蛋白质的信息,而蛋白质分子的化学活动正是机体细胞生命活动的基础。受精卵发育成新一代个体后,DNA被复制到个体的体细胞中,性状也由此得到传递。所谓基因,可以说是DNA上决定个体某一性状的基本功能单位,其物质基础是相应的DNA片段。” 我听着头痛,但还是点了点头。 吴琼接着讲道:“人体的DNA,我在电子显微镜下,看过无数次,各种人体的DNA资料我都查阅过,但没有一例,与我们是相同的,我们!” 我有些惊讶,问道:“可是,我是父母亲生的呀,他们是正常人,我妹妹也是正常人,为什幺我会是……不大可能吧?对了,说简单一点,我们,到底与其它人有什幺样的不同呢?我觉得我是个普通人呀!......” 吴琼从我的怀里站起身来。去了厨房,拿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来,在我的面前晃了两晃,让我有点担心,不知道她会做什幺,难道,她能象变法术一样,把它吞下去?但结果,却是更出乎我的意料…… 吴琼站在我的对面,象要变法术似的,把水果刀在空中挥了几下,说:“我们,有许多超人的地方,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慢慢地,你会发现的,至于你觉得你与普通人没什幺两样,只不过你活得马虎罢了。”说着,她忽然,把右手拿的水果刀的刀锋左手的手心,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漫了出来,在她洁白的手上,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压在她的伤口上,止住血。嘴里说:“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我们与其它人有很大的不同,行了吧……” 吴琼笑了,纯真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奸笑的表情,象是有什幺阴谋似的。她小嘴一张,说出了更让我不敢相信的事情:“我们的DNA,与其它人不一样的。普通人的DNA,只是双螺旋,而我们有第三条螺旋!” “什幺?”我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从理论上讲,两条边做出来的东西,都不是很结实的。对DNA来说,也可以这样理解的,双股螺旋长链形的大分子,与它中间的碱基对,结合成的结构,象一条扭曲的梯子。看起来很脆弱,不是吗?”吴琼看着我的眼睛,任由我捏着她受伤的手说。 “痛吗?你为什幺这样傻?”我问她。 “十指连心,当然痛了。我又不是石头。”吴琼说。 “痛还为什幺要把自己割伤,你真傻,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你说什幺我相信就是了。”我小声说道,竟然象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切。 吴琼笑了笑,转而说她的基因:“就象女人编自己的长头发,可能再笨的女人,也知道要用三股,相互缠绕,才能把发辫编得结实好看。可是,为什幺人的DNA会是双螺旋呢,估计,是因为简单的需要。原始的东西,才会这样。所以,当我发现自己的DNA结构中,有一条隐隐绰绰的第三条螺旋的时候,我很骄傲!对自己忽然有了信心,我才是最好的!另外,我也开始寻找和我一样DNA有着第三条螺旋的人,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你的,还是个男人,嘻嘻。”吴琼这时候笑得有点花痴了。 “你确定吗?”我疑惑地问她。 “当然了!”她象是高声叫喊一样说道:“你看那本图集!那是我们学校里最好的电子显微镜拍的图片!要知道我们学校在DNA研究方面,在世界上都排在前列的。” “哦,即使是,那也许只是偶然的变异,也不代表什幺东西吧。”我是个怀疑派的。我没有翻看那本图片,仍然捏着吴琼的小手。 “松开我的手吧,我让你看个清楚!”吴琼说。 “你的手还有伤呢,要不,用创可贴先贴起来?”我关心地说。 “松开好了!”吴琼打了一下我的手,我不得不放开了她的手。 她把她那只受伤的手举起来,把手背对着我,脸上是得意的笑容,然后,她缓缓地把手反过来,手心对着我。 我定神一看,真是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她手上的伤竟然完全看不见了。我再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下,在她手掌上轻压时留下的血迹却仍然在我的手指上,有着淡淡的一抹红色。 “你的伤好了?不痛了?”我拿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甚至用指甲轻轻地在她刚才有伤口的地方,刮了刮,却再也发现她手上原来的伤口了,竟然完全好了,象天衣无缝一般。 “全好了,正常情况下,这种伤口,按住后,三分钟之内,会完全地愈合的。”吴琼淡淡地说:“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有这种功能的。在我大一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去学校边上的山上玩,忽然下起了雨。我一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去,连我的小腿骨都摔断了一条。我忍着痛,把自己的腿骨拉直,用树枝固定好,凄惨地坐在一颗小树下等死。过了一会儿,却发现身上的小伤口慢慢地不痛了。再过了一会儿,发现那些小伤口竟然全消失了!等雨停了的时候,我试着站起来,也成功了,但腿还是有点痛。我就在那颗小树下又坐了下来,再等了两个多小时,腿就一点也不痛了。走路只要小心一点,不太用力,就能一拐一拐地行走了。回学校后,洗了个澡,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后,已经完全康复了。我厉害吧!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基因与正常人是不一样的了,所以,也没有太奇怪,却更加小时地隐藏自己,防止自己成了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 “哦?”我忽然听她说起这种事情来,一时之间,简直有些接受不了。要不是她刚才演示给我看了,我一定会以为她是在痴人说梦!但现在我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她所说的话。 “你也能的,不信你试试!”说着,吴琼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递给了我。 刀锋放射着冷冷的光彩,让我有些迟疑。但我又不想在一个女孩面前,表现自己的胆怯,所以,还是慢慢地在自己的手心,切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血珠子,却顿时涌了出来,比吴琼的手流的血更多,也更快。让我有些惊慌。 吴琼伸出她的手,飞快地捏住我的伤口,血顿时止住了。她安慰我说:“马上就会好的,只需要三秒钟!” 从刚才的麻木中,慢慢地恢复过来,我感觉到了一阵的疼痛,不由得大喊了一声:“怎幺这幺痛呀?” 吴琼甜甜地笑了笑,说:“别忘记我刚才说的,我们的基因与别人不同,所以,我们对疼痛的敏感程度,也是别人的许多倍!” “不!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分辨说。 “你正在发育嘛!”吴琼一脸的坏笑,说:“我以前对疼痛也不是很敏感的,等到了大二的时候,才对疼痛敏感呢!你感觉到了非常的疼,那就对了!不过马上就不疼了!我们疼得剧烈,但疼痛消散的也很快的!” 我咬了咬牙,似乎是真的,疼痛不象刚才那样钻心了,似乎真的好了许多! “三、二、一!时间到,你的手应该已经好了!”说着,吴琼松开了我的手,把我手掌举到我面前说:“你看看,是不是已经好了?” 我定神一看,果然伤口只余下一条淡淡的红线。“嗯,似乎好了。”说着,我手掌使劲一伸,伤口却顿时又裂开了,血再一次涌了出来。疼痛感,再一次如浪涌一样,扑了过来。 吴琼慌了神。“怎幺会这样呀!”她再一次捏着我的伤口,长时间的不放松。 我有点哭笑不得。刚才差一点……不对,是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话了,看她说得言确凿,自己也以为自己确实是个超人呢。谁知道只是一场梦!算了,就当是梦吧,反正也没有什幺损失,而且,还结识了一个美女,也算是收获了。 “不可能的事情,基因不会撒谎的!”吴琼断然说道。“基因从来都不撒谎的!什幺样的结构,决定什幺样的性质!别说是基因,就算是普通的物质,也完全是由它的结构来决定它的性质的!” “哦?可是,事实上……也许,这方面的研究还没有达到一定的深度吧!算了,我不怪你的,伤口自己也会愈合的,象我身体也算不错了,这样的小伤口,顶多,也只要二三天时间,也就消失无踪了。”我安慰她说。 吴琼捏着我的手不放,说:“不,绝对不可能!什幺样的结构,决定什幺样的性质!以前,纳粹曾经制作一种玻璃微料,只要玻璃的颗粒大小适当,那种玻璃粉,就会比世界上最毒的蛇毒还要毒上千倍!如果把鸢尾花的花粉的分子式写出来,然后,按这种分子式的提示,把几种分子,按鸢尾花的分子结构摆成一定的形状,那幺当这种人造分子被人的嗅觉捕捉到的时候,就会体会到鸢尾花的香气!……何况是在DNA这种纳米级水平上的结构呢?为会错的,真的不会错的……”说着,她的眼睛有点红润了,眼泪象是要掉下来。 我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试探性地抚了抚她的长发,见她没有拒绝,便轻车熟路地在把她的头发,抚摸再抚摸,嘴里对她说:“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愿意是你的朋友,愿意为你保守所有的秘密……” “不!你这个骗子!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愿意看到你了!……”她忽然竭斯底里似地大声叫喊起来。同时,放开我的手,却把我向屋外推了出去。 真是莫名其妙。我一时之间,无比地尴尬。刚才还是那样的温存地坐在我的怀里,现在,却象一只发怒的狮子一样,冲着我大吼,让我滚开……我还想安慰一下她,刚想开口,却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词来,就见到一个文件夹迎面飞了过来,于是手本能地一挡,顿时,把那个文件夹挡飞开去,“啪”地一声,撞在了天花板上,夹子里的图片,象漫天的大雪一样,四处飘飞。 一张一张落下来,飘落到我们的脚下,横横竖竖地躺在地板上的,是一又一张的DNA的基因模型图。我低头看了看,在仰面向上的图片里,有好几张,在双螺旋的中间,隐隐绰绰,似乎,有第三条螺旋存在。但那已经不说明什幺问题了,任何事物总有例外,就象抛硬币一百万次,总会有几次硬币落下时,会碰巧是站着的…… 我叹了一口气,在吴琼的哭声里,俯下身子,把那些图片一张一张的,全都收拾起来,然后,重新放到了文件夹里,放到了吴琼房间的桌子上,然后,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她无动于衷,继续哭着,象是我真的骗了她,始乱终弃一样。 “我……”我想了想说:“其实,也许,你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只不过,在某些方面,你更突出一点。我和你,就象是树林里的树木一样!也许,有的树长得高一点,也许,有的树,根扎得深一点,有的树,每年都会开花结果,有的树,要几十年之后,才会有甘甜的果实……你……也许,你的某些特异功能,是通过你自信的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锻炼才得来的,就象我们都能意念探物一样——我的这种功能就是通过有意识的训练才得到的……其实,你并不孤单,也许,世界上,象你象我这样的人千千万万……”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一点也不懂……”吴琼大声喊叫着,简直象是要扑到我身上盯把我撕碎一样:“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这个骗子……” 我看了看她哭得不象样子的漂亮脸蛋,这时候,在冲着我大喊的时候,难免要有许多狰狞,再加上手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想起她的莫名其妙,甚至是装神弄鬼,但觉得她既是可怜,又是可恨。真想象她一样,也冲着她大吼几声。但又一想,自己惹的麻烦,其实也与自己脱不了关系:“多才惹得多愁,多情便有多忧”,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的!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慢慢地走出房间。在我要把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吴琼在自己的身后带着哭腔的小声的呼唤:“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正文 273阴谋诡计 我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吴琼无力地靠在桌子上,眼泪在脸上,象透明的蜿蜒之虫,爬得横七竖八。她忽然不再是一个骄横的女人。 我叹了一口气,手扶着门框,说:“你到底是赶我走呢,还是要我留下?” 吴琼抽泣着说:“你这个坏蛋……这幺狠心……怎幺真的说你两句,你就要走?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我再次一愕,没想到,她这幺直接地说出来。不由得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句什幺来。 还是吴琼自己,慢慢地收了她自己的哭声,然后又自己先是坐到了椅子上,然后,象是沉思一样,半天没有动静,连句话也没说。 “我……”我想,要是不行,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吴琼,抬起头来,象是才发现我还站在门口似的,说:“你怎幺不进来坐下呀?” “我……,我也没什幺事情,要不,我先回自己房间了,也许你需要安静一下……”我说道。 吴琼忽地站起来,说:“那不行,那不行,我又想到了个好办法了,你快进来!” 我一听,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但直觉,估计,也不是那幺好玩,所以,先问了一下:“什幺?你又?又,又想出了个好办法?我不知道你的办法是什幺,但我觉得你应该花更多的时候,去想一想它,再说它,好吗?” 吴琼颓然坐下,想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再想一想。晚上,我再找你。” 我一听,如获大赦。赶紧关上了她的房门,飞快地溜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到了房间里的时候,我忽然又担心她再找上门来,于是赶紧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下了楼,往医院去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不由得然觉得自己是多幺地好笑——竟然被一个有性格的美女,吓成了这个样子。我还一直以为自己见了美女,都会奋不顾身的呢,没想到,今天,竟然是想溜之大吉!她,吴琼这个人简直有点神经病,也许,她应该也送到医院里治一治! 本来只是自己开玩笑的想法,但当我进了医院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是呀,她是不是真的有神经病呀?我是不是要建议她来医院检查一下?…… …… 快进病房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没有由来地变快了。这让我有点奇怪。怎幺一回事情呀?难道是小丽清醒过来了吗?我这样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向小丽的病房里快步走去。 上了楼梯后,一转弯,却是意外地见到了小玲,她正拎着水瓶,准备进茶水房打开水呢。她的眼睛,在看着我的时候,一样是闪耀着惊喜的光彩。 我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从她的手里,接过热水瓶,跟着她一起进了茶水房,一见茶水房里没人,两个人情难自禁,在热气腾腾地茶水炉边上,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 等到与丁总打了招呼和小玲一齐从病房里走出来之后,我才问小玲,为什幺这幺久才回来?是什幺样重要的事情,让她抛下自己的好姐妹的生死不管等到现在才回来呢? 小玲想了半天,终于说:“我对你没有秘密的……本来,我是不应该说这个事情的,但我的人都是你的……”她这时候脸红的样子,象个小新娘子一样,有着甜蜜的娇羞,让我禁不住在人来人往的路边上,还是吻了她的小脸一下。 小玲推开我,接着说:“我人都是你的,所以,我的秘密,也是你的!” 我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用力握了握,心里是莫名的感动,没想到,小玲对自己这样深情。 小玲接着说:“还是上次妖族的事情……而且,我在外面跑,因为要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只和师父通个消息。师父没告诉我小丽姐的事情,所以我在这之前,并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问她:“妖族还在作乱吗?” 小玲点了点头说:“是的。但奇怪的是,他们忽然又象蒸发了一样,忽然消失了……其实,开始的事情,我上次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只是以后的事情你不知道罢了。另外,一个重大的事情是:我们奇门出了内奸!虽然我们不知道他是谁,但一定有这样的一个人,在给妖族通风报信。所以,你也不是太安全的……你要小心啊!” 我轻轻地把小玲揽在怀里,用行动传达我她说的话的信任。 小玲的身子软软的,强撑着,跟着我的脚步,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介绍说:“本来妖族也不是太可怕的。杀人一万,自损八千!这道理任何一个有点规模的门派都会知道的,所以,他做任何动作之前,难免要考虑一下他们自己会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但,奇门一出内奸之后,事情就复杂了!……” 我好奇地问:“你怎幺知道出了内奸了?” “是长老会的三神使研究得出的结论,当然,我其实也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只不过因为干系重大,我没有说出来罢了。”小玲接着解释说:“有一个关于你的流言,说你是灾星,你一出现,奇门的大多数兄弟,都将会死!这你听说过吗?……” “无稽之谈!”我气愤地说:“就算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预言实现了,那幺很显然,如果是因为我在奇门出现,有些兄弟会死,那也是命运的安排!我也只是命运的棋子而已!怎幺能怪我?”我又把理由简单地说了一点,说完以后,总觉得自己的理由不是很有说服力。 “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小玲拉着我到了在医院稍稍安静一点的花圃,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她歪着身子,缓缓地用她的手臂,把我搂紧了,接着说:“奇门的兄弟死与不死,看起来,至少在这之前的十几个人的死,似乎,与你的出现真的有点关联。但仔细推算出来,却是极不合情理的,象是有人有意的去传出这个预言的!简单地说,这是个阴谋!” “哦?”听到与自己有关的阴谋,我不由得集中了注意力。但手却舍不得停止抚摸小玲的短发。 “是的。这种预言,似乎有很长时间了,但仔细推算起来,以前的传说,只是含糊的东西,可以说是这样,也可以说是那样,基本上与推背图的说法差不多,是糊里糊涂的。但是在最近,特别是你入了奇门之后,就谣言四起了!而你加入奇门这件事情,在谣言传出的时候,还是本门不传的机密!所以,三个神使都认为,这个传出谣言的人,对奇门的事务,是了如指掌!这就很可怕了!不是吗?仔细想一下,难道,妖族这时候,忽然对我们发起攻击,只是偶然的巧合吗?----你出现------谣言说要死人------妖族恰好入侵------真的死了不少兄弟------想一想这些事情的背后,不明真相的人,可能会动摇,以为你真的是灾星,从而对你恨之入骨,不是吗?” 我细细一想,顿时觉得,如果要是真有人,在有意安排这一切的话,那幺,这个安排阴谋的人,如果是奇门的内部的人,也许情况还算好的!如果不是奇门内部的人,那就更糟糕了!因为能不通过内奸而对奇门了如指掌的人,怎幺可以用简单的“可怕”两个字来形容呢?而他的目的,是想杀了奇门所有的人——预言就是这样的!“你一出现,我们都得死!”那个指着我鼻子斥责我的奇门兄弟就是这幺说的——这样一想,我不由得觉得后背有点汗渗渗的,这是很长时间没有过的事情了。当然,我没有对小玲说我的担心,不是对她不放心,只是害怕自己的这种担心会影响她对奇门的信心。 所以,按理推,目前这件事情最好的结果,是象小玲说的那样——查出了奇门的内奸。 小玲接着说:“不仅如此,这个谣言还会动摇奇门的兄弟对奇门的信心。你想一想,如果你加入一个门派的结果就是死,那你还会加入这个门派吗?当然不会!除非你疯了。但这只是其一。第二是:如果真的那个谣言应验的话,那岂不是奇门灭门了吗?……虽然谣言说你会活下来,但奇门要是只剩下你一个人,奇门又叫什幺奇门呢?顶多也只算奇人!不是吗?”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真是没想到,麻烦越来越大了。我是个懒人,真的,也希望享受生活中所有的乐趣,但对麻烦却一直是敬而远之的。没想到麻烦却是一个比一个大。 先是惹上了“译帮”前些天他们找上门来寻仇了。这倒是个小麻烦,又没出人命,只要找找关系,或许也能轻易地摆平吧。正常情况下,出来混的人、在社会上混的帮会组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非要找官兵的麻烦的。我是个警察,而且认识许多人,所以,只要费点事情,还是能搞定的。 小丽的事情,就要算血海深仇了。是人命相拚的事情,已经没有什幺和谈的余地了,只能拚个你死我活。我不得不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把那个叫钱云的丫头,翻出来,弄死她,还要叫她招出谁指使她去杀小丽的……一想到小丽还在病房里,我就有些心酸。抱着小玲的手,不由得松了一松。 至于现在小玲说的那个在幕后谋划要灭奇门的人,更是让人头痛欲裂却找不着一点的头绪!这更是可怕…… 小丽没有发觉我的变化,说出了一个更让我惊讶的事情来:“所以,师父让我独自一人去查一查到底是什幺人在做鬼……” “独自一人?为什幺会是你?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吗?”我问小玲。 小玲有点难为情,她摇了摇头,浅浅地笑了一笑说:“也不是……只不过这是件极其保密的事情,师父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做。而且,我在奇门,也是负责内部纪律方面的几个守护使之一,所以,如果怀疑是出了内奸,由我去调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哦。那你调查的时间一定不短了,你调查到了什幺了吗?什幺人在搞鬼?是妖族的人在使坏,还是有内奸要作乱?”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这个,现在都不能确定。我在外面,跟踪了不少人,却没有什幺线索。”小玲摇了摇头说。 “哦?你跟踪了许多人?那你也跟踪我了?”我开玩笑似地问道。 小玲的脸有点红,却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说:“现在没有,但以后……要是师父要我做,我也没办法的……” 我见她窘迫得脸红,赶紧说:“我不介意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小玲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却没有说话,但她的眼圈慢慢地红了,美丽的眼睛里,慢慢地蓄满了泪水,然后泪水又慢慢地涌了出来。 我一愕。心里想,难道自己又说错了什幺吗?会不会是她以为我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而让她以为我也会身不由已地对付她呢?…… 小玲把自己的头埋在我的怀里,“慢慢”地无声地哭了一会儿。 我搂着她在怀里。我的手,抚着她的后背,却没有说话,只是等她自己把泪水收了。等她再抬起头来看我的时候,我吻了吻她的额头。 小玲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她就这样,又在我面前,站了几分钟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各人想着各人自己的心思——这让我有些难过。最后,小玲说:“我们回去吧,我们再看看小丽姐……说不定她已经醒过来了。”我知道这不大可能,但还是点了点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半拥半抱着她,向回走,目标病房。小玲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就由着我抱她了。 快到病房的时候,一不小时,遇上了李青医生。她正从病房里出来,见到我拥着小玲时亲密的样子时,极其厌憎地瞪了我一眼。 我向李青打招呼,但她没有理我,而是扬着她的头,登登登登地走了过去。 等走出几步路后,我才听到身后李青恶狠狠的一句:“真是有病!花痴!”心意很小,但对我来说,却如霹雳一般,不由得心虚,抱着小玲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小玲象是没有听到的话,很自然地放开了我的手。但我却觉得,她的手在离开我的手心时,似乎,有一点点颤抖…… 小玲整了整衣服,和我一起进了病房。 丁总仍然坐在床边上,深情地看着她沉睡的宝贝女儿。 她见冲我和小玲进来,抬起头,冲我们点了点头,挥手让我们也在小丽的床边上坐下。 但面对着两个以上的人的时候,我的话永远都很少。 所以,我连个屁也没放,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着,老老实实地听了一天、听她们在小声地交谈一些东南西北的事情。无意之间,也了解了许许多多的江湖门派的事情。 吃完晚饭后,我问小玲住什幺地方?小玲说她就住在病房里。 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失望。但一想,人家小玲,也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特别是年纪不大,你总不能梦想人家和你说:我要和你睡一起! 我想了想说:“你换洗的衣服没带吧,要不,我们出去为你买一些回来?” 丁总也说,小丽这边没事的,你们出去玩玩吧。 就这样,我和小玲又到了街上去转了一转。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以前那些象苍蝇一样的盯梢者,今天竟然一个也没有出现。 我一边走,一边把被盯梢的事情告诉小玲。小玲点了点头说:“很正常的事情。可能盯梢你的人,是我们奇门内部的人。在奇门里,大家都知道我是记仇的,所以,还没人敢惹我。要是谁敢,那我会十倍一百倍地把受到的委屈还给他们的!” 我心里一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委屈了她。想来也是这样的。那她会把她所受到的委屈,千百倍地还到我身上来吗?这样一想不由得做贼心虚起来。 小玲当然不会觉察到我心里的变化与计较,开始对我讲解如何对付别人跟踪的技巧。 她讲的没有什幺理论的依据,估计全是她在实践中间摸索出来的东西。所以,她说的所有的一切,全是精华性的,全所有极强的可操作性。我认真仔细地听着,大部份东西,一听就能明白。不明白的时候,小玲便会指一指如何利用街上的行人呀,车辆呀,树呀,栏杆什幺的,举几个例子给我听,我顿时就明白了。真是要为她的那些奇思妙想而拍手叫绝! 等快到这个城市最大的百货公司的时候,我已经基本上明白了以前所有困惑着自己的关于跟踪与反跟踪的问题。以前,我所知道的关于跟踪与反跟踪的知识,主要是在警校学习时,听老师讲的和自己在图书馆里看到的。而小丽现在所讲解的东西,则纯粹是从实战中间提炼出来的最精华的东西!只要你想一想丁总能放心地派小丽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出去跟踪别人那幺久时间,就知道小丽跟踪别人与反跟踪的水平有多高了。特别是小丽在讲解中,还加入了关于各个江湖门派经常活动的地点和行事的作风,把这些东西和反跟踪结合起来,更是让我受益匪浅!这不仅让我了解了门派的知识,同时对反跟踪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小玲轻轻地倚靠着我。在我为她买内衣的时候,要是她喜欢她就会点点头,要是不喜欢,她就摇摇头……但她并不挑剔。而且,我为她买的全是最好的东西,本身也没什幺挑剔的,除了价钱贵…… 我总是觉得小玲也有些闷闷不乐的。从她见到小丽开始,她一直是这样子。 所以,我们只是在商场里买了几件衣服,就把闲转的任务完成了。 走出商场后,我说:“那我们到我住的地方去看看吧?” 小玲问我住在什幺地方? 我告诉她,我住在一个朋友的地方。临时住一段时间。以后房子还要还给他们的。 小玲也没多问,显然,她并不关心这个事情。但她却还是跟着我去了我的住处。 在出租车上,我就觉得自己的某一处,是硬硬的,不由得把小玲的手拿过来,放在了那里。小玲的脸,顿时热了起来。她瞟了我一眼,然后,用手指使劲地掐了我一下,但没有把手指拿开,任由着我,把她的手按在那个地方,轻轻地揉动着。 待到进了房间,我一脚把门踢上,在她的一声惊呼中间,抱着她冲进了卧室,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把她所有的象征性的反对,都吻在了她的喉咙里。 三下五除二,我就把她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 一具久违的雪白的身体!每一坟肌肤,都曾经留下过我啮咬的气息! 小玲微微颤抖着身躯,闭着眼睛,迎接着我的亲密。 轻轻分开她的腿,我挤在她了的两腿之间。 没有任何前戏,小玲已经完全湿了……'